白赫愣住。
“你有试着……理解过我吗?说着‘我能理解你’而其实不理解对方的人,你就这么理所当然地把自己排除在外吗?”
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意志来衡量对方的想法。
然后理所当然地说着无论是嘲讽还是关怀的话――
“但是,即使这样,”江泠很艰难地呼吸着,喉咙底发出颤抖的语调,“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心的,你所说的一切,也是真心的,既然我能相信这一点,也希望你能够相信――”
白赫对情绪的忍耐终于瞬间迸发成咆哮着大哭:
“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你出去!”
“……”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默然地闭上眼眸再睁开,收拾了桌上的书转身,打开房门后离开。
房间里没有了声音。
在客厅里的父亲听到了响动,也只能无奈地笑:“不要在意啊,前几个家教来也是这样,不过她都没今天这么激动,待会儿我去说她一顿就是了。”
“啊不千万不要责备她这件事,”江泠连忙解释,“这个是……我和她之间的问题。”
夜间,她坐在家门口的大理石栏杆柱上。栏杆距离地面一米,石柱上没有放修饰物,因此她坐在上面双手环抱着弯曲的双腿就像是一只石狮。
她平静地望着庭院。当年的老母狗生下的公狗伏在狗窝边很无聊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