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浏览不敢精读啊。”
“所以看了之后,那些病例让你觉得不舒服是么?”于尽再耐心地问。
“给我的感觉始终是这样――咨询师,总是理所当然地给人下定义啊。”
而你们所下的定义,我们这些无能为力的人,是无法去推翻的啊。
“是啊,说得我也有所愧疚了。”于尽依然温和地看着她,略微点头承认。但是……要怎么改变呢,他已经很努力地――不去明确地给别人做出论断了。
“啊,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啊,说得我更有所愧疚了。”江泠有些不安。
“那么,你好像还有什么要说。”
“我不知道我说的你能不能懂……我觉得,我们就是这样被别人贴标签而长大的啊。”
――你不思上进。
――你笨了。
――这个都做不到,看你以后怎么办。
――你很让人讨厌。
――你是个神经病。
而自己……都没有能力,去撕掉这样的标签啊。
于尽把她揽到怀里。
“最可怕的就是,连自己都否认自己了啊。”他垂敛眼眸无奈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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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临近时江泠能想起的一句诗是“在天愿做比翼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好像觉得哪里不对又好像没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