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枫坐在老爷子身边，封霖在季枫的旁边，另外一边一字排开从这长辈到晚辈，围成了一大家子。

老大一家因为林家昀的关系没被允许回来。

几人想到老大一家的下场，皮都绷紧了，丝毫不敢多动心思。

林老爷子今晚上很高兴，季枫也陪着他多喝了两杯，本来要守夜，不过人实在是太多，加上林老爷子高兴喝了两杯酒，虽然有季枫给的护身珠，却到底年纪大了，喝了酒就犯困。

干脆让几大家子都各自回去，自行守夜或者直接睡。

季枫和封霖等林老爷子睡下才离开主宅回了小楼。

楼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因为守夜灯火通明，两人坐在二楼的落地窗下，因为这里远离市区，所以并没有人放烟花，四周静悄悄的。

一楼亮着灯，二楼一开始是亮着的。

封霖不知何时偷偷将灯关了，从身后搂着季枫，脸几乎埋在他的脖颈间，低声哄着：“这是我们一起过得第一个年。”

季枫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哼哼表示自己知道了，继续瞧着外面斑驳的树影。

封霖继续卖惨：“已经很久没人陪我跨年了，往年都是我一个人在公司加班……”

季枫虽然知道他不过是博同情，可还是心下一动，侧过脸看他一眼。

封霖知道事情成了一半：“第一个年，我想过个不一样的。”

季枫：“……”

最后，季枫还是无法挡住软磨硬泡，只是时钟迈过零点时，四周黑漆漆的，放在一旁的手机却是响了起来，并没有人接，可那边的人锲而不舍，最后某人嫌烦，直接一挥，手机滚了好几圈，却不小心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