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
她的笑意渐渐淡去。面孔逐渐冰凉再将视线投向地面。
是埃斯利亚告诉空泽这件事的。至于凌桑,虽然谁也没有明说,但她也已经逐渐知道了全部——她也没有明说,就将一切与自己隔离开。
“如果你要用自己的无知来对自己进行保护,很痛苦吧。”空泽眯起眼。
“不,是你真的想多了。”她的声音低沉,但是隐约在阴影中勾起冷漠的弧度,“我知道我至少应该感谢父母带我来到这个世界,但我很清楚,母亲……很后悔……将我带入这个世界。”
所以对于一个没有尽到任何责任的父亲——
“我诅咒他。”
她的笑意再次绽露,睁大的双眼充盈了透明的液体再从眼角落下。
空泽始终是靠在床背上,这时他费力地向前俯身侧过去,伸出右手触碰到凌桑的肩将她轻轻一扳。“过来。”
无人知晓,浓郁而炽烈。爱与恨,都是粘稠的岩浆相溶,缓慢地等待冷却,凝滞汩汩流动。
包裹了任何敏感都可以击碎的脆弱的心。
他把凌桑揽在怀里。
“堙主已经死了十六年了……能够见一次他的面目,也是好的吧。”空泽安慰她。
“是啊……遗传上说我觉得我还是能再长高一点的。”她微笑。
“……”为什么忽然自己压力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