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薇薇安放大的脸,她“哎”了一声后退一些,椅子向后倾斜了四十五度,忽而重心倾倒椅子脚向前一滑,她的整个人向后倒下现先是撞击在桌子角上再是磕在地上。
然而后脑落地的时候口袋里的什么东西散发出荧光,她只觉得像是倒在了一堆棉絮上——但回过神来,她真的是躺在大理石地面上,后脑除了撞桌角造成的疼痛别的并没有大碍。
自从来到sritana后就如此命运多舛啊……不过似乎有什么隐约保佑着自己呢……
她抽出口袋里的一张纸符,纸符已经启动后失效。是空泽把这件新衣服甩给她之前就塞在口袋里的吧……她摸向另一个口袋,里面还有一张尚未启动的纸符。
真是个好人啊……她露出微笑。
所以自己无论如何……都会好好对待他的。
“你吓死我了呢,”薇薇安见她没事也松口气,刚刚完全忘了人类是多么娇柔经不起任何惊吓,不过见到凌桑的耐撞击性能如此卓越她再恢复常态地敲敲桌子:“不过我说你是在与我作对么?”
“啊呐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她站起来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笑着。
“你以为你这样一副温良的样子我就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了吗?”薇薇安露也露出微笑。
“那么你说说吧……我在想什么?我也真的很想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呢。”
微笑相比而言,似乎是凌桑的更持久一些——始终没有任何变味的掠起的弧度,反而让对方觉得有些难以言喻的可怕起来——
真的,不能够知道她的所想,即使是如此温和的微笑,也像是有着万丈深渊的静水潭,永远无法猜测那潭底到底是有什么洞府。
“其实我什么都没想。”凌桑在薇薇安一时语塞的时候略微欠身伏下头表示礼貌,轻声念道:“给你造成任何不便的话,希望你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