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帝被这样的眼神一盯,几番忍耐的火气再也没能忍住,“朕只问你一遍,从祁国运来的军械在进城当晚失踪,是不是你派人干的?!”
眼眸微垂,谈姬望着晋帝花白的头发,只淡淡否认:“不是。”
“那你如何解释当夜本该出城接应的禁军一个人影也不在当场?”
晋帝气得发抖,一字一顿道:“你可知道,欺君是杀头的罪名。”
“臣当夜毒发在府内休养,没法亲身去迎,对于此事,一概不知情。”谈姬微微勾唇,惜字如金,“陛下问错人了。”
谈司云攥住裙角的指节用力得隐约有些发白,咬着牙不吭一声,终于还是听晋帝问出了那个问题:“那你可解释,裴相带人搜贤王府,在你院子里遇到的那个黑衣女人?”
“不认识。”谈姬似乎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陛下若想查,臣陪着查就是,不必找人偷偷摸摸溜进臣的家门。”
“别人不论,毕竟臣的院子里,还有女眷在。”谈姬临走时连谈司云的面也懒得瞧一眼,语气间满是困意,抬眼瞧见门口那群侍卫还把刀架着,微微挑了挑眉,轻淡道:“你们这是打算跟我动手么?”
侍卫们相互看看,隔着大老远又瞧见晋帝正在气头上,也没有再拦的意思,于是恭恭敬敬地收剑入鞘,低头又退回自己的位置上。
“祁国军械一事暂且不论,洛阳郡主这桩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必须给朕一个交代。”晋帝的声音从身后远远传来,谈姬立在殿门出,头也没回,淡淡说:“你想要什么交代?”
他甚至连个敬称,也不愿意给他。
好在晋帝习惯了他的目中无人,根本懒得跟他计较,“前些时日你向朕索要楚地的驻军权,朕思虑良久,觉得裴相比你更适合这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