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当年默不作声跟着裴岑誉反攻楚皇室的,想必也有这个辛宫的一份功劳了?”

寐衣突然低声笑了起来,片刻后说:“你们都不要出手,今夜有我在,辛宫内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这里,包括辛宫那个该死的臭女人!”

黑衣人伸手拦住他,缓缓说,“你冷静一点。”

“那可是裴岑誉的手下!”

紫衣人指着下方那群黑衣人怒道:“当年裴岑誉那个畜生以晋国突袭为由特意将我们几个支开,趁楚太子远在临阳关迎敌的机会,那个黑心肠烂手段的东西带着天干不知道多少人冲进国都血洗皇城!”

“我没记错的话,你那个不足十岁的妹妹也在那时受了牵连!”

镜修垂眸不语,半晌才道:“我知道。”

“裴岑誉的帐我迟早会算,只是光凭辛宫受裴岑誉指使这一点便认定娄寒参与当年那件事,未免有些太武断了。”

镜修缓缓上前两步,站在了与双白煞并肩的位置,从这个角度看去,底下死伤无数,辛宫的黑衣人已经明显不敌,却不知为何在不约而同地朝出路的方向缓缓移动着。

这一瞬间,镜修更加确定自己心里那个没有来由的想法。

“裴岑誉是什么人你们想必不会不了解,这几年来双白煞一直倾力追查当初跟着他造反的天干众主,你们以为,他会不知情吗?”

寐衣沉默了一会儿,细细想起来,以裴岑誉的消息灵通程度,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几个的动作。而尽管如此,除了尽量隐藏天干众人的踪迹,在其他事上却没有横加阻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