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宣慎慎每每一想到那个失手砸出去的花盆,就觉得自己原来离死亡这么的近过,还能活着,真得感谢秃驴平时的耐心教导,把大师兄教成了一个慈悲的毒舌大男孩。
如若不然,现在她宣慎慎的坟头草,势必已经开始发芽了。
“话说,裴岑誉要是知道你们俩联手把我给放了,不会给你俩难看吗?”宣慎慎开始找话题缓解尴尬。
“不会。”弘归面色冷峻,指了指房顶,“因为是他放的,我什么都不知情。”
原本在房顶上闭目养神的庄阙:“……”
“你们想得也太简单了。”庄阙不紧不慢轻哼了一声,“你以为裴岑誉为什么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出现过?”
这也是令宣慎慎一直困惑的事情。
弘归十分给面子地问了一声:“哦,为什么?”
“老子在卖关子呢,你的好奇心能不能重点儿?给个哦算是怎么个意思?”庄阙从房顶坐了起来,随手从身旁捡了片瓦就鼓足了劲儿朝大师兄扔下来。
弘归轻而易举抬脚躲了过去,很给他面子地没有发火,淡淡说:“我知道你在卖关子,我不是问你为什么了么。”
“…………”庄阙无语望天了一会儿,最后说:“算了,老子不想说话,你自己猜去吧。”
宣慎慎:“……”
从庄阙这几日的表现来看,是个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很耐得住性子吊儿郎当的脾气,令宣慎慎意外的是,自从大师兄出现在他跟前的那一刻起,庄阙就像只惹急了的兔子,暴躁而且半点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