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以前尚在师门时,就不巧听说过萧衡在宫墙内那些不为人知的情债。
他这个师弟,对女人,着实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大张旗鼓地罩着宣慎慎,也不过因为她曾经是他未过门的太子妃罢了。
嗣尘缓缓站起身,看着弘归:“他对宣慎慎纵然没有那份心思,但也不至于让她死在裴岑誉手里的。”
怎么说也是险些成了他们萧家人的孩子,依萧衡的性子,既然决定去找裴岑誉,自然不会放着宣慎慎不管的,他们大可不必再操这份心。
那可不见得。弘归眉目不动,心里想着,以往落到他手里的女人,哪个不是凄惨无比的下场?
弘归紧皱眉头,心底始终有丝不安,急得转身便走,“弟子须得回天干一趟。”
“暂且止步。”
嗣尘淡淡开口叫住他,眉梢间露出些似笑非笑的神色,“你一个许久未曾出现在天干的游闲人士,你敢去坏裴岑誉的好事,你就不怕他顺势留下你的命?”
“弟子不怕。”弘归冷淡的神情一成不变,语调瞬息间便低了几个温度,“三年前不怕他,如今亦然。”
“师父常言天地世间万物存在自有其意义,善恶不相对,善中有恶,恶中有善,是善是恶终不可分,错的永远都是立场。”
“曾经弟子没有立场,所以不曾参与裴岑誉与萧衡的恩怨,但弟子惜才,觉得楚太子死在裴岑誉这样的人手里,过于冤屈。”
嗣尘微笑道:“所以你现在有立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