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说了。”谈姬嗓音压着丝不易觉察的火气传来,眼前这些人里,他唯独觉得谈页算是长着脑子的,所以语气间不自觉就对他少了几分不耐。

如果不是这小子被庶出子的身份压着,又从小被谈羽欺负到大,性子不一定就懦弱成如今这副样子。

君子内贤而不显露,养得出这么一个儿子,张栖月算是个聪明人。

但他眼下没功夫陪这些人想什么办法,天干既然敢把手伸到他的跟前,那他不介意让那群没脑子的东西清醒一点。

尤其是某些,自以为将他萧衡了如指掌的货色。

也无非就是想看看,这三年来,那个人究竟能有几分长进。

单言静静候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谈姬出声,半晌瞧见谈姬蓦然起身,而后冷着脸一言不发直直朝门外走去。

楚国十年之谊,单言清楚萧衡原本脾气就很冲,相较燕十四被掳走,更叫他万分不耐的首要一定是天干以裴岑誉为首那群不安分的东西。

单言默默想了会儿,心下渐生烦躁,此次事过后,纵然逆着萧衡的意思,他也必要动手将地支内不听话的人除掉。

与天干动手,如今一盘散沙的地支绝不是对手。

终究有些许不太放心,单言也低头随着他出去。

宾客相继告辞,柳家内已不剩什么人了。出了这等事,这会儿没人敢在这是非之地多待。这场并不惹人看好的喜宴最终还是没能顺利进行到最后。

单言出门时正巧瞧见贤王妃带着人缓缓下了阶梯,想必谈婉是没什么大碍了。

只不过看她瞧谈姬一副恨恨的样子,今日的梁子怕是结下了。

单言向来不把晋贤王府的人看在眼里,淡淡扫了她眼,在谈姬身后轻声说:“人还活着,不过不太好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