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婉整个人瘫着半跪半坐在地上,平生头一次对他低下了头,哭得肝肠寸断:“兄长……”
“我不要嫁给柳元桢!求兄长给条活路……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以你的本事只要你开口,这门婚事成不成都只在你一念之间……”
谈婉哭着又爬过来跪坐在谈姬跟前,口不择言:“以前都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不该胡搅蛮缠……我知道错了兄长,你就饶我这一次……只要不让我嫁给柳元桢,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谈姬淡淡望着这一幕,唇角冷笑轻淡,一言不发。
他慢条斯理在侍从搬过来的椅子上坐下,良久,才垂目瞥了谈婉一眼,轻声道:“你也只有在死到临头的时候,才生得起这么一丝悔意。”
他伸手将宣慎慎送到单言身边,让他带着她去暖房呆着。
谈姬向来不太喜欢理睬芝麻大点的破事,尤其还是关于女人的。宣慎慎看他脸色实在算不上好,也不敢跟他多说话。
大佬来姨妈的时候别问,闭嘴就是最明确的做法。
被单言带出门的时候,宣慎慎只听见他语气微沉的嗓音远远传来:“封锁院子,别让外面的人闯进来,也别让里面的人出去,今日发生的事,你们最好都烂在肚子里……”
院墙处绿植还是光秃一片,宣慎慎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蓦然觉得有些冷。
喜鹊在外面等着,见到她出来即刻上前将一直备着的手炉递到宣慎慎手上,宣慎慎接过,瞬时觉得好多了,接着问她:“惊云呢?”
喜鹊乖乖摇头,看样子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