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做甚?”恒帝失笑,“朕就只是随口一问,答不出便算了。”
他话是这样说,陈公公可不敢这样答。
“奴才认为,圣上和丞相皆是举世惊才,倘若真分个伯仲,那还是圣上更让奴才敬佩。”
萧卫遣挑了挑眉,也不管他说得真假,只是点头道:“如此……那朕倒是有让故景喜欢的资格了。”
说完,皇帝也不管这话给了太监怎样的震撼,衣袖一摆就转身离开了。
“来了?”段故景没上车,而是倚在马车旁等他,“怎么这么慢?”
“思考了一个问题,耽误了些时间。”萧卫遣抬抬下巴,示意他上马车。
“人生哲学?”段故景好笑,“皇帝真不好当。”
“可不是嘛。”萧卫遣叹了口气,心想若不是这身份,早两年我就能追你了。
丞相不是皇帝肚子里蛔虫,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闻言也不多问,眯起眼睛假寐了起来。
“我睡会儿,等出了城喊我。”他说。
萧卫遣心疼他: “想睡就睡,有的是时间,喊你做什么?”
段故景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这一路上风景这么好,用来睡觉多可惜啊。”
“那行吧。”皇帝服气,“我喊你我喊你。”
得了应允,段故景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随着马车的晃动沉沉睡去。
秋日城外风景好,按理说,出城的路上人应该是不少的,但不想段故景竟然一觉好眠,直到夜色将近,才被嘈杂的集市吵醒。
“唔……”段故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冷冷瞥了眼身边的人,“君无戏言,说好的一言九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