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段故景眯眼,抛弃手中装钱的荷包,“丢钱的人也多。”
九肆看他这般,方才恍然大悟:“哎呦我操,刚刚那小孩儿是摸钱的呀?”
这句“我操”让九肆的脑袋成功被敲了一下,段故景漫不经心收回手:“文明人,慎言。”
“文明人”心说公子您也说得不少啊。
“那公子为何要请他吃糖球?”
段故景蒋荷包揣他怀里:“偷我的东西不可取,我给的可以。小偷,还不如小乞丐。”
倘若是个单纯的小乞丐,又或者摸点吃的,他或许还会好心帮上一帮,但偷东西,纵使迫不得已,也还是错的。
孩子心性未定,容易改,见一个矫正一个,这乱世还能少点纷争。
这么想着,主仆二人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公子城,心怀天下,确实是惊才艳艳的良臣。”
二人转身,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男人,正是刚刚茶楼里遇到的那个“权贵”。
“又遇到阁下了。”段故景散漫点点头,“阁下找我有事?”
男人没忍住,乐了:“你就那么肯定我是找你的?”
“阁下这样的人,我见过并不少。”段故景说,“不过分为两种,一种是冲着段家大少爷来,一种是冲着段城来。不知阁下是哪种?”
男人想了想,大概没明白这两种有何区别,他不耻下问:“横竖都是你公子城,何来‘两种’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