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夙暗自点头,不需要过问便非常笃定这是小蛋崽画给自己的。
他的蛋崽即使忘了他,也没忘记对她最伟大的父亲的崇拜,因而画了这幅画。
黑猫跳下桌子,爪子小心翼翼地防止踩到那副画,他想既然崽子想给他这个父亲惊喜,他便不能提前发现,要让小蛋崽完美完成那副献给爸爸的画,等他变回来就能理所当然让蛋崽将画送给自己。
毕竟,敖夙曾在很多个夜晚,守在团子身边时候听见她说话喊着爸爸,在人类世界爸爸便是父亲的意思,这再明显不过。
黑猫迈着优雅的步伐踏上窗户,在这里等待小蛋崽放学回家,想了想他又跳了下来,决定去幼儿园门口接蛋崽,人类世界的父亲都是这么干的。
过了大约一周的功夫,团子那两张图文并茂的感谢信终于写(画)好了。
她捏着两张纸小心翼翼地折了起来,还掏了五毛钱巨款买了个信封,期期艾艾溜进校长办公室,捧着信仰头请求校长叔叔帮她寄出去。
“音音不知道那个好心叔叔的地址,校长叔叔一定知道叭?”
她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请求,“如果、如果校长叔叔帮我寄给好心叔叔,音音、音音就给校长叔叔当牛做马一个巴掌天。”
看她还伸出一只手张开比了比,校长让气乐了,哭笑不得,干脆逗她,“就五天?”
“要、要不两个巴掌天?”
团子皱着小眉头,一脸为难,“音音很勤快的,也很愿意报答叔叔,可是音音太忙了,每天回家要捡瓶子,音音还有大王和小黑要养,非常不容易……”
看她开始掰着指头卖惨,又一脸认真,想想说的还是事实,校长扶额,这么惨的生活为什么从眼前这只团子口中说出来总觉得心酸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