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钟到的,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李建平侧头看向他。
“我今天没上班,早上去单位请了个假,刚刚是去公安局办事了。”江楚恒在路上买了一箱牛奶,放在一旁的柜子上,走到床前,温声问着:“海棠,还疼不疼?”
“不疼了,输了止疼药的。”
江楚恒见她气色比早上好一点了,可能是吃了温热的粥汤的缘故,嘴唇还有点点血色了,见碗里还有半碗,伸手道:“妈,我来喂吧,您休息下。”
“没事,我来喂,你休息。”李小琴没将碗给他,对他道:“楚恒,我们刚刚带了午饭过来,你和亲家公亲家母先吃吧,稍后建平和芬姐跟我们回家吃饭。”
“好。”
楚红梅起身将保温桶都揭开,将饭菜一一拿出来,随口问着:“楚恒,你刚去了公安局,有消息了吗?”
“嗯,有了。那人叫洪新,沧云县人,今年37岁,家中就他一个独子,小时候被他母亲宠坏了,初中都没念完就跟着一帮朋友混社会,专干偷鸡摸狗的事。二十岁时,在外边认识了一个女的,女的比他大一岁,两人婚后一年生了个儿子。”
“这洪新结婚后倒是受女人的影响变好些了,跟着在工地上干了两三年的活,挣了点钱给家里盖了个平房。后来儿子上幼儿园后,将孩子交给老父母照顾,他们夫妻俩在京都郊区的啤酒厂上班,在那工作了八年,他老婆也跟他一样。不过后来他老婆工作时不小心弄伤了手,没法再继续在厂里做事,拿了厂里的赔偿金,夫妻俩就离开了啤酒厂。”
“拿了这笔钱后,他们俩又在他们老家的县城开了个杂货店,生意也还过得去。不过好景不长,他以前结识的那些狐朋狗友又寻了过来,慢慢又跟着他们学坏了,经常跟着去打牌赌博,渐渐的将家产全输光了。和他老婆关系也变得差了,两人经常为钱吵架,后面没多久就离婚了。”
“离婚后,他因赌博欠下了满身的债,只得再次外出打工挣钱还债。这些年一直在京都打零工,一直到上半年才将赌债还完。等他还完这些钱时,又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好了,去医院初次检查时已是肺癌中期。手上没钱治,他只好硬拖着,一直拖到现在变成了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