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摆摆手。
他和褚遂良是一路人,李鸿儒则是另外一路人。
他和褚遂良被捆绑在朝廷上,李鸿儒则是跳脱得很厉害,压根没受朝廷的管束。
而且时间过了这么多年,长孙无忌发现李鸿儒几乎踩踏在每一个避让重大风险的点上。
这是趋吉避凶,有麻烦的事一点都不沾染。
李鸿儒早年作为承乾太子东宫中的一员,长孙无忌不免也啧啧称奇,只觉见证了对方这数十年一直安然的最大因素。
宛如一只自律的仓鼠,这是在粮仓中进进出出,最终有了吃饱。
而他们则是一直在粮仓中吃,让身体有了臃肿,也困在了粮仓中难于脱身。
有职责、有隐忧、有不舍、也有难脱……
长孙无忌心中的情绪很复杂。
但他觉察出了端倪,又不存在和新皇较劲的念头,以后必然会避让。
避让之后步步缩退,权势也必然会一削再削。
对他而言,想如尉迟恭那样在府邸中安然养老是一件困难事。
尉迟恭能以武者年老体衰为由请辞养老,而文人则是年岁越大,元神实力越强,长孙无忌请辞难于通过,甚至帝王的戒心不会少一分,反而可能产生疑心。
“我现在就是这个念头,你能耐大,你帮我想想办法”长孙无忌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李鸿儒推辞道。
“我当年那么照顾你,你应该给我想想办法,我能觉察出你心思,你似乎存在解决问题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