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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罗逸多朗声开口,亦是微笑示意。

这位陛下面色硬朗,眼神柔和之中似乎又夹杂着一丝狠厉。

他解释了一声缘由,这才对着下方的宫廷乐团挥手。

呜呜咽咽的声音顿时响了起来。

李鸿儒曾在大泥城听过泥婆罗国的礼乐,他没想到摩揭陀国也是大同小异。

排除乐器方面的原因,摩揭陀国奏乐时的曲调极为平和。

这有些像道家那种虚无缥缈的玄幻乐曲。

李鸿儒的脑海中思索了一会,觉得这些乐曲似乎有着平息心中杂念,心平气和的微妙。

若是烦躁之时听这些呜呜咽咽的曲调,或许能安宁一些。

待得乐官开始在其中大声吟唱劝人向善的经文,李鸿儒只觉糖水中加入了一把硌牙的沙子。

若一个国度的乐典沦落到需要使用教派的音乐,李鸿儒也不知说这是荣幸还是悲哀。

这是社会阶层的人才思想被同化,不断崇拜靠向教派,也不断产出着类似的音乐。

东土往昔被释家文化侵袭最严重之时,宫廷之乐同样如此。

看似并不起眼的音乐,这确实是文化的一个符号,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这也让李鸿儒有着更为深刻的理解,知晓着摩揭陀国的状况。

“李义表使者,王玄策使者,我们天竺的礼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