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坐在旁边许久都不敢出声，只是默默的陪着她看夕阳西下。

“夫君，西关贫瘠么？”她问。

“西关常年受战事所累，边关一再被挑起战火，想富庶都难。”

“战事会不会伤及纸鸢？”

“灵儿太忧心了，若会伤及纸鸢，那必定是西关不保。若关外失守，我此刻哪能这般逍遥与你说话。灵儿，冯将军是个不错的人，纸鸢嫁他不亏。”

“你不懂…”

他确实不懂，先前的事直到今日空灵儿都是守口如瓶。本来想好要对他坦白，可她娘说这事就该烂在肚子里。空灵儿听了苏念的话便再也不提过往。

“灵儿若实在担忧，要么我带你去西关瞧瞧纸鸢生活的地方？本就想好了要陪你开心些时日，若灵儿愿意，那咱们明日就动身。”

白羽处处为她着想，空灵儿怎能不感动。她一个转身坐到他腿上，“白羽，我可说过我有多喜欢你？”

“的确没有…”白羽想了想，好像一路走来都是他在主动，空灵儿确实是被动接受着他的爱。

“我喜欢你…喜欢到我都找不着贴切的词语来形容这份喜欢！若有一日离了你，或许…或许我会生不如死！”

“傻丫头…我才不会离开你，更不会让你离开我！”

次日清早，白羽带着灵儿和阿权一同出发前往西关。一路上走走停停，每路过一座城，空灵儿就买上一些日用的东西给纸鸢。白羽也不拦着，她们主仆情深，如果能舍些银子打消她的顾虑自是再好不过了。往常白羽骑马一日的功夫，变了马车载着一堆物什加上三个人，竟花了四日才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