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轻轻的挑了挑苏燕回的下巴,另一只手则是靠在案桌上撑着脑袋,垂着的双眸眼角上挑,勾勒出几分诡异之色。

苏燕回看着太子的表情,不知为何,他觉得太子似乎有点不太高兴?

“好。”太子勾着苏燕回的下巴让他站了起来,“他看诊之时,你出去。”

苏燕回:???

白浮生当晚被宣入了太子殿,太子宫殿内一旁只有两位看守的宫人,白浮生看诊之时能察觉到太子始终定格在他面容之上的目光,看似如古井水面一般平静无波,实际上在那深井的底端涌动着汹涌暗潮,太子与他有郁。

夜色中烛灯跳跃,略暗的室内被黑夜压沉了空气,隐约间呼吸不畅,白浮生用白净的步子擦了擦手,一旁的宫人立刻上前来服侍太子,白浮生转身在案桌上写下了药方。

“太子恢复良好,这消肿需要些时日,御医之前所开药方也适合,草民稍微添加几个药方可促进治疗,之后用此药膏一日两次涂抹,不出三日便可痊愈如初。”白浮生将药方和药膏一同递给一旁的宫人,“草民才为太子殿下把脉之时,察觉太子脾胃升气不佳,中气下陷,或可由思虑过重引起,可否由草民为殿下开些疏肝理气调理神经的药物?”

太子静静的坐在床上,那眼神有如实般上下打探,白浮生被过于逼仄的目光凝视的不自觉的出了冷汗,收紧了手指,对着太子再次行礼:“若太子殿下无事……”

“你与燕回,是熟识?”

白浮生一愣:“算不得熟识。”

“他倒是对你赞誉有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