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苏燕回没想过有一天咸鱼也会有人暗杀,那暗杀之人流出的红色血液在庭院的石砖地上蔓延,那场景扰乱他本就混沌的思维,“没想到还有人这么看得起我,我对太子,并没有那么重的含义。”
他区区伴读,除了平时安抚一下太子那奇怪的肌肤饥渴症之外,基本上没有起到什么大影响。
“极度饥饿之人,同类尸体不会犹豫吃食;沉溺水中之人,浮草亦是救命之物;身处黑暗之人,丝缕光芒便是天赐。”萧溯源的手指略过他的肩头,将那药粉细致的洒在他的伤口之上,“太子处处被扼住喉咙,他视你为呼吸。”
“也许是这般,但是这并不能代表我能影响他,太子殿下比我们所认知的,更加克制自持,这是太子殿下的生存之道。”苏燕回作为一个和平时代的人,无法想象太子所肩负的重任,那样庞大的压力让他肩负,别说是承担,他能直接被压死。
“苏三公子于感情上过于愚昧蠢钝,施与温柔之后却无法承担起责任,对渴望之人而言,何其残忍。”
萧溯源语气中充斥着几分厉色,苏燕回吧唧吧唧嘴没好意思反驳,虽然没点名道姓,他却隐约察觉到萧溯源的脾气上来了。
苏燕回闷声半天,颇有些不甘心:“那只是因为众位高看于我而已,我天资愚钝毫无所长,各位都是天之骄子,云泥之别,实在无法想象还有我于众位有重要之意。”
他区区废柴炮灰还能去挑大梁吗?
“愚蠢天真!”
苏三公子小声逼逼:“你凶我也没用,丑鸭子就是丑鸭子。”
萧溯源将药瓶收回胸口,找到一旁的干净纱布重新给苏燕回包扎:“后日我会再来与你换药。”
“你的药是哪里来的?”大哥手中最好的伤药效果都没萧溯源药粉的立竿见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