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奕接过来,小口抿了抿。
孟峥脸上挂着关切“弟妹”的忧心,问道:“怎么会晕过去的?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都不舒服。”
祁奕坐起来,头重脚轻,又趴下,他恹恹翻了个身,下巴拄在枕头上,可怜巴巴地眨眼睛,和孟峥印象里,被他救下来还不知感恩,矜傲地回敬一句“干你屁事”的模样完全不同。
这也就只能能骗骗没见过他凶残一面的家伙。
但孟峥也被可爱到了,他立即把先前仓库青年眼也不眨往女人心窝捅刀的事忘之脑后,一屁股坐在床檐,贴心为青年拉了拉被角。
“怎么都不舒服了?有什么不开心和哥说说,是不是姓严的欺负你了?”
孟峥其实一直怀疑祁奕是被严霆打晕的。
毕竟,严霆一看就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祁奕轻轻摇摇头,“他没有欺负我。”
可怜巴巴六个字,倒像敢怒不敢言。
果然,孟峥自以为秒懂,咬牙切齿:“这个老畜牲,真是人不可貌相,丧心病狂!连……”连这么美好的人也能下得去重手。
严霆如果在这里旁听两人对话,估计会整整衣襟,问上一句,“你是不是对美好,有什么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