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握着铁电圈,莫名有些踌躇,下不去手。
就在他们思想斗争的时候,青年骤然扭过脸,双眼精准地捕捉两人的方向。
四目相对。
两人浑身一僵,瞬间木桩一般滞立在原地。
祁奕搜刮了一遍他们的记忆。
——严霆没死。
祁奕指尖揉揉额角,长舒了口气,又坐了一会儿,把黏在身上已经湿透的衬衫扒了下来,随手一团掷在地上。
又静坐了片刻,他就这么赤着上身,一步留下一串湿痕,慢慢走回仓库。
门锁还没有修好,祁奕进入一眼就看见心脏已经又被放归原处。
他把心脏收到口袋里,物归原主。
没有再流连,祁奕离开满室金璧的储藏室。
其实这间仓库所在地相当于古时的耳室,而神庙一层三分之二都被祈祷室占据,从朝南的拱门进,一眼就能看见排布整齐的长椅,前面镀金案铺着干净洁白的桌布,正中供奉着以神圣像,左右分别放置着护法像,桌面外端,搁了本以神经,祈祷手册,日课,还有一串念珠。以神像左右设烛台一对,一瓶鲜花,案前摆着缝好的跪垫。
跪垫有限,密密麻麻头盘白布,身披麻布袍的当地居民双手合十,就跪在长椅旁闭眼祈祷,再轻的呢喃声音汇成洪流也响亮得不容忽视。
偌大五百坪祈祷室愣是找不到下脚地,跪满了人。
这些人有的零晨三四点就来了,还有流民干脆就住扎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