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是钛金的。
祁奕手放在上面, 直接用金属共振, “砰”得一响,门把手在掌心碎裂开来,承轴发出不堪负重的声音,门开了。
一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琳琅满目的古玩旧物,从小到大罗列整齐,地上码了一排各年代的古董花瓶, 架子上则是烟壶香炉等小件, 花鸟水黑字画书帛悬挂满了四壁。
祁奕在满室价值连城的宝物旧书里, 一眼就找到被摆放在架子最上一格,似石似木的拳头大小木雕的。
他的, 心脏。
“终于。”
祁奕松了口气, 搬了个椅子, 也不计较上面有没有灰了,踩在椅面上伸手正要抓取,就在将要碰上的刹那, 旁边倏然探出一只手, 先一步抓在手里。
说句千里迢迢、千辛万苦也不为过, 却在临门一脚被人抢先一步,这谁能忍!?
祁奕猝然转头望去。
抓着心脏的是一名身着当地服饰的壮年男人,像是生怕别人看不出他有钱, 十指戴着至少七枚镶玉金戒,颈部挂着盘口大的时纹金串链,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左眼,嵌着一枚猫眼石大小黄金做的假眼珠。
这个人,在神庙地位恐怕不低。
祁奕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跳下椅子,伸手去抢。
男人侧身避开,将心脏握在掌心,那颗黄金眼珠在眼眶里转动,冷冷望向祁奕。
他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祁奕眯起眼,正要说话。
这时,门口又闪出一道身影,和青年打了个照面,来人凝肃的脸黑沉得仿如能滴水,“祁,奕!?”
三十分钟前,答应好好的回去找孟峥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咳,”祁奕毫不走心的解释,“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