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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让两名抢修信号塔的同伴撤退的意思。

须臾,彼端传来相同的哨声,似乎在回应。

严霆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紧接着触感就倍觉敏锐,他感觉到触手的滑腻,像是皮肤自主性吸人手指一般,相接触的指腹微微发烫发热,他低头看了一眼,青年衣领松垮垮往下三寸,后颈和裸露小片的背肌绷成凸起弓形的弧度,几乎没什么细茸,平滑而干净。

从微敞的领口,他甚至能看清起伏有致的锁骨,下面的隐秘的……

一瞬间,从脊梁骨向下一路酥麻,刺激得严霆如同指节被灼烧一般,把人丢开。

“衣服穿好!”

祁奕弓着背慢慢站起身,勾着嘴唇,指尖把领口扯正,怎么看都像不怀好意。

严霆肃着脸正要说话,忽然凝神听了听方位,转然向一个方向起去。

祁奕慢腾腾地跟在后面,他到的时候,严霆已经把母女两人从坑里救了出来,黄土坡上被炸出来的坑数不甚数,刚才爆炸声引得周围寄居藏身的游民到处逃蹿,母女俩一前一后落到弹坑里爬不上来。

被救的母女是地道的当地人,丈夫早亡,平时做些小手艺混日子,kaa让黄岩城戒严后,就不接收流民和外地暂住人口,她们只能白天到城里讨饭,晚上回到城外。

两人一高一矮都是枯瘦枯瘦的,眼窝深深凹陷,肤色焦黄,头发蓬乱毛燥,地道的饱受战火灾难的难民形象。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会有处女被人给献祭在树上说法,与其说是祈祷神明,不如说是为活下去多增添一些莫须有的信心。

严霆受命于上级,到这里进行维和行动,说白了就是湎甸政府没钱,做不来平息战乱的事,湎华友好团结边界相邻,华方伸出援手也在情理之中。但严霆却敏锐觉察到这次行动绝对非同寻常,三余月里,在他们的努力下,kaa和神庙不是没有缓和期,但刚一平息战火,神庙却频频兴起事由挑衅,迫不及待寻找战争的由头。

而且奇异的是,越打kaa势力越发受到削弱,倒戈神庙的人越发的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