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局唤来一名警员让他留下听候调令,对几人点点头,步履匆匆到通道抽烟去了。
不然他怕自己情不自禁还会把目光放在那名少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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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副局在与不在,对审讯影响不大。
严霆立即让人把少年带到房间里。
四壁单调,头顶白灯明亮,少年独自坐在审讯室里——铁椅是极不符合人体力学的,让坐上去的人极为不舒服,刺目灼眼的白光打下来,更衬得里面人皮肤苍白孱弱,偏生那双色泽极淡的眼睛给人感受又十分稠艳,像是静秘的浮世绘,叫人不忍心把怀疑和恶意附加在少年身上。
严霆背着手站在单向玻璃前,面貌冷肃,身边是四名专业审讯员,全都在细细观察着里面的少年。
过了近一刻钟,少年似乎对寂静陌生的环境感觉不适,开始局促不安地四处张望,四肢蜷缩已乎缩在椅子里,形容惴惴,忐忑不安的模样看起可怜极了。
煎熬中,又过半小时。
一名女警员在审讯员授意下送进去一杯温水,见那少年碰都没碰,女警员在外面看着,不由摇摇头,心里有些不忍,但严霆笔直站在那里,岿然不动,神情冷峻,她也不敢出声劝阻。
直到水彻彻底底凉透,审讯员在严霆授意下才不急不缓踏入审讯室。
他注意到门把开的那一瞬间,少年吓得脸色煞白,浑身一抖,看上去就像一个平凡的孩子,连严霆自己不禁都开始怀疑自己先前认定少年危险的判断是否太过主观武断。
审讯是比较考验经验的工作,一向都由年长的带个年轻的,老少搭屡见不鲜。
两名审讯员一前一后拉开座椅,在少年对面落坐,年长些双手交握放在资料上,态度和蔼:“听说你的名字叫祁奕?”
少年点点头,抽了下鼻子,嗡声嗡气嗯了一声。
年长警员不再说话,低头一页页翻着资料文件,年轻警员开门见山:“那么,祁先生,请问你是怎么到的山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