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涛声叹口气,打开电脑:“不是我不提,而是,这照片没用。”
陆城凑过看了看,的确没啥用,这些照片像是被什么干扰了,呈现的画面古怪地扭曲着,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不允许让人留下影像。
“这照片是救阿莘时拍的,一看就不对劲。”于涛说,“咱国人忌讳这些个,当时在古坟里里找到阿莘,我找的人留了个心眼,特地拍了照片,结果,什么都拍不出来。”
“于总介意我拍下几张?”陆城问。
于涛声:“当然可以,只是,这有什么用?”照片上的画面就一个桶里倒了十几种颜色,再让人用筷子搅了一似得,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没关系。”陆城拿手机拍了几张下来。
于涛声咬咬牙,犹豫了一下,拿出一张纸:“阿莘回来后无意识画下来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陆城接过,只见白纸上用潦草的线条画着一条鱼,确切地说是一条鱼和一个女人的结合体,他们嵌合在一块,鱼凮也好,女人也好,都是瘦骨嶙峋、干瘪死枯,跟离水后搁太阳暴晒了好几个月似的。女人的眼睛和鱼眼木讷呆直,却又像带着死气,直勾勾地看着看画的人。对视得久了,这两眼睛就跟旋涡一样,拉着往里头坠。
这是鱼妇。
“这画,连阿莘自己都不知道。”于涛声皱着眉,“我接他回家那晚,他跟梦游似得起床走到书桌前,拿笔画下这画,我叫了他几声,他都没知没觉。我当时看这事,整个毛骨悚然,就把这画收了起来,后来再问他,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亢庄有颛顼的传说?”陆城问。
“有啊。”于涛声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有个颛顼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