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顾还是第一次看陆城的画,拉出一墙一墙,从古至今各个陆城生活过的朝代,或是人或是事或是物,全都栩栩如生,分毫不差。陆城有轻微的强迫症,每张画还都标上了年代地点。班顾看得啧啧称奇,看到陆场手里的一沓关于自己的画,犹了一下,移开目光,兴高采烈地去翻其它的画作。
这让全神戒备的陆城松了一口气,装着漫不经心地样子问:“班顾,对自己的死因不感兴趣?”
班顾抽出一张画,头也不抬:“算了。我现在都不是人,做人时候遇到的事就当跟我没有关系。”
陆城笑起来,将那几幅毛骨悚然的画叠好压里一个画框里封好,也好,能忘干净,是天道对班顾的厚爱。只是,班顾忘干净了,他却不能放下,这种凄惨的死法,简直……
班顾捏着画的手一紧,回过头,看陆城的脸上一片阴郁:“陆城?”
陆城收起戾气,笑了一下,忽然说道:“祝宵以前口嗨,说我们可能认识,说不定是真的。”
“真的”班顾又惊又喜,画也不看了,挂到陆城身上。
“这么高兴?”陆城笑。
班顾嘿嘿几声,一想到自己可能是旧相识,就有另一种意外的亲近,一种上天注定的感觉,散发思说道:“我觉得我变成白骨精后天天睡觉,就是为了醒后认识你。”
“少灌迷魂汤。”陆城看他,“你又不止醒过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