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竞下了车,敲敲车顶,让小警员过来把方向盘,自己当街拦了一辆车,一会就没了影。

看守所徐所长端着茶缸到隔壁的监控室晃了晃,看着沉默寡言的白净青年十指在键盘上翻飞:“小玖,这是干啥子?又改视频?”

“嗯。”

“谁让干的?”

“祝处。”

“这就不对了,他特物处怎么叫我们看守所的给他整活,没这个道理。记下记下,欠一桩人情,还得叫他给你加班费。”

青年:“听徐所的。”

徐所长满意至极,呷口茶,又晃回了办公室,坐了坐,从抽屉里拿出一面镜子,小心地整理着自己稀少而珍贵的头发,一不小心弄掉了一根,心痛得肚子上肥水肥肉肥油齐齐颤抖,再一个喷嚏出去,拈在手指间的头发一去千里,无影无踪。气得徐所捶胸顿足,好不哀怨,暗骂哪个龟孙孙,没事念叨他,唉哟,害他又少了一根如歌的青春。

古墓里无天无日,陆城稍息了一会,到底挂念着班顾,从地上爬起来又去看班顾的状况,心口的伤处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就是还没醒。

跟心有灵犀一般,班顾慢慢睁开眼,轻轻眨了一下。

“感觉怎么样?”陆城略一沉吟,还是问,“痛?还是不痛?”应该有痛觉吧?

“不痛。”班顾摇头,像是心有余悸,“我会不会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