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姜不懂了:“啥意思?”
廖氏在一边慢吞吞开口:“你小姑说想在咱家待嫁。”
“啊?”陈姜挠挠头,“这不行吧,这像啥话,村里人还不笑话死你啊。”
陈碧云喝了口粥,冷冷道:“我在我二哥家待嫁天经地义,谁敢笑话我?”
“不是,你爹娘都在呢,去二哥家算啥呀?而且老宅你那些嫁妆什么的你不回家奶奶还能给你?”
“该我的一样也不能少。”
“不至于吧小姑,你有啥不高兴等安稳出了嫁再说。没多少日子了你来这一出,这是陷我们于不义啊,等你嫁了,奶奶还不恨死我家?不行不行,你绝对不能在我家出嫁。我我我”陈姜为了阻止她的荒谬想法,小手一挥决定出血,“大不了我再给你多一倍的添妆。”
陈碧云狠瞪陈姜,却没耍泼,就那么瞪着瞪着,眼眶突然红了,哽咽道:“我咽不下这口气。”
陈姜叹了一声,一桩婚事搅得母女反目,都是钱闹的,作孽啊。
还有那王西观,身上背了两条人命,外头欠债一大笔,置外室搞出私生子来打原配娘子的脸,作孽作得登峰造极,幸好,他瘫了。
逃过了法理,却没逃过情理,王西观是怎么瘫的,陈姜心里隐隐有答案。
退掉客栈的房,陈姜带着廖氏和陈碧云一起到了如意绣坊,说给掌柜的送花样,让她俩在外随意看看,自己跟着小许娘子进了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