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妃。”逐星面露难色,似乎还想隐瞒。
“到底是谁!”滔天的怒意涌上来,穆琳琅恨不得手撕了那个人。
逐星慌地跪下,“王妃恕罪,属下知道,您心疼王爷,但此事王爷吩咐过,不准告知您。属下说句该死的话,你就算知道了,除了增添烦恼,没有丝毫益处。”
穆琳琅却不管这个,问道:“是皇上?”
他摇头,“不是。”
“那是皇后?”穆琳琅继续猜测,又道,“逐星,嘉朝位高权重,敢动王爷的,也就那么几个,你以为你隐瞒,我就没法子知道吗?”
逐星握紧拳头,好一会儿才堪堪道,“是,是皇后。”
“皇后凭什么打他?!”穆琳琅怒目圆睁,又叹口气,“你起来回话。”
“是。”他站起身,拱拱手,“今早朝堂之上,太子为涉嫌科考舞弊案的主考官之一杨文千求赦,被圣上怒斥优柔寡断,难堪大任,并禁足东宫三月,不许任何人探视。而尚在禁足期的皇后得知此事,便传了王爷过去,以辅佐不力为由,罚杖刑一百。”
穆琳琅听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却丝毫不懂其中的逻辑,“你的意思是太子犯错,皇后却罚王爷,这是什么道理?”
逐星脸色暗淡下来,“王妃不知道,这是宫内所有人都默认的道理——王爷,是太子的第二条命。”
安嚒嚒和似玉在门口守着,待听到里面一阵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声,慌地推门而入。
穆琳琅长这么大,还头一次听到如此荒谬之事,还畅行无阻的存在了十几年,“歹毒妇人!她那么想管教自己的儿子,拉王爷下水做什么?还第二条命?我今日倒要去看看,她有没有第二条命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