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面对我,就是生死存亡的关头了,希望他明白不破不立。”司诺城发出大孝子的声音,“你说了,这段时间去做想做的事,而我想做的只有一件事。”
他侧头看向他,直球出击:“绑·定·你!”
纪斯一怔。
常年喜欢转弯抹角办事,说话一波三折的纪斯面对直球选手,到底是有些呆了。作为一个标准古人,即便是表达“心悦”之意,也是含蓄内敛的。
“我以为,我待你已是足够特殊了。”纪斯的画外音只有一个,你得知足。
司诺城复又垂了眼,足尖无聊地碾了碾冰盖:“不够的。”他实话实说,“老实告诉你,跟你相处,我没有安全感。”
“不是源于武力、家室、相貌和能力,而是一种缥缈的‘握不住’的感觉。比如,你达到你的目标后会前往何处,若是那时我的境界还没走到你身边的资格,会被丢下一段时间吧。”
“理智上能理解,甚至我希望你保持一贯的自我,不要为我留后路。但在感情上……”
他忽而一笑:“带我走。”
直球!直球,再直球!
饶是活了不知多久的老妖怪,也会有那么片刻的恍神。纪斯仰头望向极夜的星空,终是幽幽叹道:“我本就没打算把你留在这里。”
“我会陪你回司家老宅,毕竟,我稀罕过的东西不多,稀罕人更是头一回。”直球反抽!
司诺城不由地屏住了呼吸。
“但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纪斯道。其实,他抱有模棱两可的观察态度,也是在试探对方会不会中途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