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击中了她的心口,没错。但箭矢没有射穿她的身体,而是消失在伤口之中。
那支箭变成了细碎的能量,顺着她身体的创口延伸到四肢百骸,就像这方空间里碎掉的镜片,在一点点切割她的血肉。
“你当然没有心。”司诺城看向这片镜世界,“我听一位编剧说过,他们的心血都在书里,剧本才是他们的世界,他们的心脏。”
“你也一样。”
“你真正踏上末路的原因,是因为心血被人夺走。”
司诺城仰头看向她,又透过她看到了西岸的贫民窟。在灯火昏黄的陋室里,一家三口啃着面包、就着沙拉,享受着难得的温馨时光。
男人的大掌抚上她的头:“劳拉长大了想做什么?”一如每一位父亲会问子女的话。
“想做……写故事的人。”劳拉抱着童话书,甜笑,“写一本《莱河少女》,有一个叫劳拉的少女跟爸爸妈妈一起努力,进入了东岸的天堂!”
女人低身浅吻她的额头:“亲爱的,你该睡了。我们会一起去东岸的,妈妈向你保证。”
“我爱你,妈妈!”
“我也爱你,劳拉。”
然而,劳拉抵达了东岸,却再也到不了她想要的天堂。有人夺走了她的心血,让《莱河少女》沾满了铜臭味,至此,她唯一的希冀落幕,只剩无穷无尽的怨恨。
司诺城记得,在来时的路上,队友说过贝尔塔城出过的大制作。其中有一部名为《莱河》……
原来,是出自劳拉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