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灰黑色蛇躯压过废墟,又在蛇蜕外徘徊许久,才慢吞吞地离开。当王蛇蜿蜒着身子游远, 蛇蜕里的人才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为什么不正面刚?”拉基问道,“我能保证一斧头劈死它。”
“哦,然后呢?”俞铭洋道,“劈死一条, 引来另一条或者一堆。这里出了动静, 不就是在告诉湿婆神庙有人来了, 好让它们早做准备吗?”
“那你怎么打算?”
“嘿,听我的, 咱们这样……”一番耳语, 众人眼睛一亮。
五分钟后,一条外皮是灰白色、内芯却五彩斑斓的“眼镜王蛇”慢腾腾地从废墟里昂起了头。
两只佛手撑开了蛇身两侧的“翼”,填满了中段的芯子, 象征生机的绿色覆盖了它的头。接着, 中部被紫色撑起, 尾部被银灰色覆盖。它晃荡起身, 像是被车压到骨折一样前行。
且, 蛇蜕是蛇逆向脱下的皮。就像人剥下脚上的袜子,看似是正面,其实是反面。蛇蜕也是如此,犹如一只倒剥的袜子,整个儿是逆转的模样。
于是,别人舞狮,他们舞蛇,还把蛇舞成了蛇中残疾、怪中异端。
蛇头呈360度扭转,蛇肚向上,以蛇背贴地爬行。他们打从游出了外围的街道,就受到了另一条王蛇的注目礼。虽说蛇没有视力,但总感觉还是怪怪的。
它游了过来,“看着”这条仅有八十米长的王蛇,细细分辨它的气息。
既熟悉又陌生,但意外得甜美……莫非?
王蛇漆黑的蛇信吐纳,开始朝拉基所在的蛇尾巴游近。左右摇摆,上下移动,嘶嘶声不绝于耳。最终,它像是确认了什么,迅速地缠绕上来。
“嘶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