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延颔首,同儿子有五成相似的脸愁云满布:“嗯, 你仔细说说,是怎么个‘普通’法。”
司诺城解释道:“我是在川蜀遇见他的。那天下雨, 我和他各自躲在树下避雨。当时他穿得太奇怪了, 我就多看了几眼。”
这个开头没毛病, 正常人看见大祭司的穿着打扮,都会看上几眼。
“我接触过的人很多,看人也很准。可是他,我看不透。”司诺城道,“他当时像个神经病一样在呼风唤雨,关键是风和雨还真来了。然后,我跟着说了一句‘伞来’。”
诗玉华切入重点:“城城,你是出于什么心理跟话的?”
什么心理?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司诺城从未深究过自己起心动念的源头,只知道想这么做就做了,而母亲的发问让他第一次陷入了思索。
“因为……我觉得他目下无尘。”司诺城回忆道,“是一个傲到骨子里的人。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包括我。对,就是这种感觉。”
“而我一直是最优秀的那一个。”他的傲慢也是根植在骨子里的,“无论身处哪里,无论做哪件事,无论跟谁站在一起,我都有能力成为那个领域最强的人。可我遇见他,就像是在照镜子,没有任何优越感了。”
“城城……”
“就是——有‘活着’的感觉。”司诺城平静道,“好像我可以完完全全放手一搏,拼尽自己全力去做,再也不用担心距离拉太大让别人感到丢脸的问题。”
“所以,我第二次遇到他,就让他坐了我的车。”
“接着我发现,他是一个很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