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辛黎咳了几声,吐出几点血沫,意识逐渐模糊。
“是吗?”卓无涯注视着他锃光瓦亮的头顶,开大招,“女孩子应该不会喜欢英年早秃的人吧?”
祁辛黎:……
他活活被气清醒了!并顽强地爬到卓无涯身边,用仅剩的一只手去掐他脸,还笑得万分狰狞:“你信不信本佛爷把你头剃了,再用你头发编个辫子勒死你!”
疼痛让卓无涯逐渐回神,他奋起反抗,拧住祁辛黎的耳朵:“你就嫉妒吧!本道爷就算把头全剃了,来年也能春风吹又生,而你仍是‘春风不度玉门关’。”
“呸,我来年一定‘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得了吧,估计你那时只剩‘长河落日圆’了。”
“……”
于是,他们互掐得更起劲了。等拉基一马当先地狂奔到现场时,祁辛黎和卓无涯已经重温了一遍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篇,语文水平有了质的飞跃。
一见救兵到场,他们总算松了一口气,放开互掐的手感慨万分。
祁辛黎吐血吟诗:“尸体作伴千屋倒,病树前头来了人!”
卓无涯呕血一斗:“天生我道必有救,血条将尽还复来!”
拉基:……卧槽,你们脑子没毛病吧?
单纯的乌拉猛男站在原地沉思片刻,觉得队友可能是在跟他对暗号,想以诗会友,确认他是个人类,对吧?
毕竟,他们斩杀的恶魔可能有变幻人形的能力,导致他们目前处于一个应激状态,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还保持着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