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宁原禁闭所外,定点对里头的两位“非人类”进行观察、做记录的人员感到无比迷茫。
“他们在做什么?”快告诉他,大佬们这些奇怪的肢体语言有什么深刻的内涵?
是嫌弃镜子太大,反光太亮还是想把墙纸换成桌布的花纹?快解析出来,他分分钟能为他们送上最完美的装修服务!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无聊了吧,还玩起了抽水马桶。”
“那这个阶段的报告咋写?”
“你自己想法子。”
做记录的人员苦思冥想,最终只能写下了几行干巴巴的字:“两位觉醒者一起照了半小时镜子,在盥洗台角落里拍了一分钟的虫子,现在玩了一会儿抽水马桶,已经安静地坐下来看文件了。”
“据观察表明,两位觉醒者的一切行为正常,精神很稳定,身体也很健康。”
……
临近深夜,纪斯和司诺城半点不提白天发生的事。毕竟沥干了脑子里进的水后,他们都对“话题是怎么从通道转到偷窥的”这件事感到不可思议。
回忆起盥洗室的对峙,他们都觉得自己“太计较且幼稚”,但联想到被鬼物觊觎身体的后续……不知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哪哪都对的样子?
司诺城例行处理文件,纪斯飞快批阅公文。末了,司诺城进盥洗室洗了个战斗澡,当他擦着短发来到镜子前时,看到桌布就是一愣,进而失笑。
大概是从小缺劲敌的原因,他一直表现得很成熟,他也一直认为自己很成熟。
但经过今天上午的事,司诺城忽然明白,自己渴望的不仅是一个劲敌,更是在渴望一个与他在各方面都平等的、势均力敌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