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诺城微微颔首:“道理我都懂,但是——”他的目光骤然变得犀利,“你老实告诉我,你看了我哪个时期的事?是婴儿期还是青春期?”
他婴儿期裹尿布流口水,青春期变声长了一颗痘的黑历史被发现了吗?
纪斯:“……看了未来。”
司诺城心满意足:“嗯,未来的我是不是世界首富?家庭美满,事业红火,还成为了最强的觉醒者。”
纪斯想起死局的细节,恶劣一笑:“不,在‘电影’里,你破产了。没结婚,没亲友,没子嗣,虽然成为了最强的觉醒者,但是最后——没救了,等死吧。”
司诺城:……
这种垃圾电影,一定没有票房!
……
幽暗的野林深处,纪斯把玩着一片枯叶,指腹摸索着叶面的纹路,从茎到络。它就像是生命树的缩影,有根系有枝丫,有生也有死。又像是“人”,从茂盛到枯萎,落叶归根。
所以说,万事万物极为神奇。大的套着小的,小的影射大的。宇宙浩渺,天地广阔,但有时,宇宙正是一粒微尘。
就像现在,心防极重的黑豹终于接受了司诺城的安抚,当它躁动的情绪趋于安静,当司诺城的眉心触碰它的额头,人眼看到的始终是“人与动物”的亲近,可落在纪斯眼里,是两个灵魂的互相理解。
“嗷呜……”黑豹低低呜咽。
“你想告诉我什么?”司诺城顺着它的皮毛,“是在难过吗?”
倏忽间,司诺城抚着黑豹的手一顿。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刚刚清晰地“看见”了一栋别墅,里头的大理石地砖上流淌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