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已经经历过这种场面了。落到当时那个地步,其实是很多不可抗的因素叠加起来造成的,不可能像陆永乐说的,不给别人机会别人就不能这么做。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闫钧不可能和陆永乐细说,只得先回道:“我尽量。”

陆永乐知道闫钧的工作性质,不可能逼着他一定做到,于是回道:“嗯嗯,务必注意安全。”

明明是闫钧打算教育陆永乐的安全意识的,几句话的功夫,反倒成了陆永乐叮嘱闫钧了。

闫钧不玩辩论游戏,说完要说的,松开了青年,下床后退一步。陆永乐坐起来,转了转自己的手腕:“哎闫哥,你的手劲真不是一般的大,我自认为已经很有力气了……”

闫钧上前,擒住他的手腕看了看:“痛?伤到了?”

照理说是不会,闫钧对自己的力道心里有数,但难说陆永乐就忽然哪里抽到了。而且这是在雪山上,刚刚进进出出一冷一热的,身体会有连带反应也很正常。

陆永乐其实说不上痛,但是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就道:“有一点点……”

闫钧没话说了,自己造的孽,还能怎么办?男人只得碰了碰青年的手腕,低低说了声“抱歉”,然后直起身准备去找治疗跌打损伤的药物。

陆永乐一把薅住他。

闫钧:“嗯?”

青年举起手里那个依旧没吹气的平衡球,笑盈盈道:“你帮我吹这个,我就原谅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