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你越发牙尖嘴利了啊,谁准许你这样明里暗里地嘲讽本相的?”
“奴婢知错,相爷您饶了奴婢吧。”海棠福了福身后接着说,“其实您放心,落霞居很大,除了酿酒的地,奴婢还专门为夫人收拾出了一间房,夫人酿酒酿累了,就可以直接在那里舒舒服服地歇着,绝对不会冷着和冻着。”
“你还真是贴心啊。”元嘉笑着说。
“身为相爷和夫人的贴身侍女,奴婢总是要为主子把各种事情打理清楚,处理好的。”
“下去吧,本相乏了。”元嘉真的一点都不想再同海棠多说一句话,等那三个侍女培养起来,他一定要让十一把这家伙娶回家去生娃!
等到夜深人静,一轮弯月爬上天空时,元嘉正院的房门推开。躲在暗处的元家暗卫都打起了精神。
原来是披在外袍的丞相。他们的心落在了实处。
元嘉想,有些话实在是有道理得很,所谓由俭如奢易,由奢如俭难,讲的就是他。一个人孤枕二十多年了,也没觉着这漫漫长夜寂寞冷,也没有一个人翻来覆去难入眠,可这白十九不过让他抱着睡了几日,他就被惯坏了。
明明天气已经开始暖和,他偏生就觉得冷。白十九消失那十日,他还失眠过。可这人好不容易回来了,才安眠了几日,就要跑到别处去睡了,真是,真是个磨人的妖精。
元嘉站在院墙前,随意地将衣袍系紧,摩擦了一下手掌,就开始爬院墙旁的一棵树。
暗处的暗卫一下睁大了眼睛,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元七说:“相爷大晚上爬树?没想到相爷身手,也还是麻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