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状况焦灼,病床上的秦宴则自始至终保持着沉默,把目光轻轻放在跟前小姑娘白皙的侧脸上。
江月年……居然是顶着这样的风险来救他。
她自始至终从未提起过分毫。
【现在任务完成,我们俩也该走啦。】
阿统木的声音里止不住笑,说完忽然尾音一转,变了个话题:【对了,那边的秦宴小同学。】
说到这里,它的笑声更加肆无忌惮,活像个得意洋洋的痴汉:【我把你的书桌抽屉给她看了。噢,还有那个草稿本里的画,年年夸你画得很厉害。这是咱们最后一次对话了,你不会怪我吧?溜了溜了,再见哈!】
秦宴:……
秦宴下意识攥紧床单,热气哗啦啦地涌上头顶。
请问谋杀系统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吗?
两个系统叽叽喳喳地道了别,留下两个拥有同款红晕的小朋友四目相对,又在同一时间低下脑袋。
完蛋了完蛋了。
江月年心乱如麻,思绪像被猫咪弄乱的毛线球。她离开不对,打哈哈糊弄过去也不对,这样下去还能怎么做,难道顺水推舟地,那个,跟他表白?
好、好像可行。
这个念头刚一浮上脑海,就挠得江月年心痒痒。可她毕竟有些害羞,话语到了嘴边便停下来,毫无防备地,忽然听见秦宴的声音。
“……你还记得,班里那个‘四个秘密’的游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