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晚上最终以江月年和秦宴的友好道别作为终结。
秦宴受了伤,又处于渴血之后的虚弱状态,江月年望见不远处那个被丢弃的草稿本,便打算帮他拿回来。没想到对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咪,声线僵硬地说了声:“我自己来。”
真奇怪。
之前那帮男生逃走的时候,似乎有人叫她去看一眼草稿本。
这成了江月年心里解不开也猜不透的谜,可秦宴一看就不愿意让她知道,她当然不可能直白地开口询问。
【说不定里面是送给你的情书哦。】
阿统木久违地出了声,一副看好戏的吃瓜群众模样:【所以那群人才会特意让你看,而秦宴拼了命地不让你碰它。】
这是完全无厘头的猜测。
她根本不认识那些人,如果真是情书,他们不可能知道她就是信里的那个“江月年”。
——更何况秦宴同学怎么可能给她写情书啊!像他那种冷冷淡淡的高岭之花,在高中时会去主动喜欢一个女孩子,梦里还差不多。
由于担心她许久没有回去,江月年不一会儿就接到哥哥打来的电话。秦宴以工作为由拒绝了一起吃饭的邀请,护送她回到饭店门口便转身离去。
无论如何,这都是值得令人高兴的事情。
江月年想,他总算不是像之前在长乐街里那样,静默无言地悄悄跟在自己身后,而是拥有了能陪在她身边的身份。
哪怕是普普通通的朋友关系,也足以让她快快乐乐地把嘴角勾起来。
江月年本来以为,自己要到星期一上学才会见到秦宴。
结果在第二天,就再度遇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