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忍不住想起秦宴,他也经常被不良少年找茬,孤孤单单地抵抗他们所有人。
江月年见过秦宴同学打完架之后的模样,神色冷冽得像冰,见不到一丝一毫恐惧与退却,只有事不关己般的淡漠,让人想起孤傲的、伤痕累累的狼。
真是酷毙了。
可惜这种事情一旦轮到她,才终于知道在剧痛下保持云淡风轻有多么困难。
熊孩子们骂骂咧咧地走开,江月年本打算像所有偶像连续剧男主角那样帅气地站起身来,后腰被踢到的地方却猛地一紧,随即便是潮水般疯长的阵痛。
好痛哦。
她只想当一条咸咸的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身旁忽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江月年应声望去,正对上一双满是怯意与探究意味的绿色瞳孔。
谢清和跪在地面上,垂着脑袋凝视着她的脸庞,虽然微微张了唇,最终却欲言又止,没发出任何声音。她眼里的泪水干涸大半,只剩下零星几点水雾残留在眸底,被阳光悠悠一晃,如同破碎的水晶玻璃。
“你好哇!”
江月年勉强朝她扯出一个笑脸,为了不让对方察觉自己疼得没办法动弹,用故作轻松的口吻继续说:“躺在这里休息挺舒服的,你也要来试试吗?”
呸呸呸,这是什么白痴借口,也太逊了一点吧!她到底在说什么啦!
谢清和听罢果然微微一愣,茫然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