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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长袖卷起,冷白皮肤下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冷硬却脆弱,宛如用力一碰,就会哗啦啦碎掉。

看起来,莫名有点乖。

“多亏有你,我才能暂时偷一会儿懒。”

江月年眯了眯眼睛,把脑袋靠在墙上:“我昨天睡得可晚啦,今天起床时困得不行。”

顿了顿,又说:“你怎么会突然感冒?不会是睡觉时踹了被子,或者半夜吹了冷风吧?夏天也要好好注意身体——对了,那个冲剂看上去真的很黑暗,跟黑芝麻糊似的,你不考虑换成胶囊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秦宴直到这时才敢偏转视线,不再回避地看她。

江月年睡着时乖巧地闭着眼睛,眼底是片薄薄青色。小脑袋止不住地上下点啊点,在即将整个身子往前栽的前一秒,秦宴伸出右手,按在她额头。

把她好好固定在墙上以后,又像触到火焰似的,很快把手挪开。

电视里的肥皂剧还在继续播放,他低低叫了声阿姨,让她把音量调低一些。

于是充斥在耳边的背景音乐被无限缩小。那是部深受女性观众喜爱的韩剧,男女主角坐在平稳行驶的公交车上,彼此都没有说话。

女主角似乎很困,眼睛静悄悄闭起来,但她并没有睡着,而是把整个身体向右一偏,刻意靠在男主人公肩膀。

秦宴对这种情节不感兴趣,本打算也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却察觉耳边传来一阵越来越近的风——

然后是一个小小的重量,出现在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