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雪球……
回家之后并没有见到它圆乎乎的影子,大概是又从窗户溜出去玩。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可狐狸天性好动,即使之前在外面遭了殃,也还是不愿意整天待在家里。
江月年既不想束缚它的天性,又担心雪球在外遇到麻烦,着实有些犯难。
她很快找好碘伏和膏药,白京则十分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像安静的小猫注视着眼前小姑娘的动作,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一丝细微弧度。
“先用碘伏消消毒,不要动哦。”
江月年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低头略微弯腰;少年神色茫然地仰起脑袋,两道视线便在半空中陡然相撞。
白京眼底因为疼痛涌起一片水雾,江月年正对着他的视线,被直直凝视时,难免感到有些害羞。
真奇怪,他的眼神明明没什么特别,却又像是藏匿了很深很深的情绪,仿佛要把她刻在眼睛里,浓烈的情感让人不敢去触碰。
棉签落在伤口之上,清凉碘伏带来冰冰爽爽的触感,伤口火辣辣的疼痛被削减一些。白京面色如常,放在沙发上的手指却不为人知地蜷起来,指节暗暗发白。
他们之间的距离有点太过靠近了。
江月年的眼睛有多远?十五厘米,二十厘米,还是其它更为微妙的数字?那些都不重要,只要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存在,白京就心满意足。
甚至无比渴望着近一点,再近一点。
他知道江月年容易心软,便在她面前塑造了这样一个可怜巴巴的邻家弟弟形象,其实身为狐狸的自己傲慢又爱炸毛,完完全全不是那样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