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同学。”
熟悉的声线轻轻敲打耳膜,秦宴下意识掀起眼睫。与想象中并不相同,江月年没有在意屋子里贫瘠的装潢,也没对他窘迫的处境表现出太多异样,黑黝黝的瞳孔里,满满全是他一个人的模样。
仿佛她所关注的,只有秦宴本身。
“你脸上的伤很严重喔。”
她说着指了指自己嘴巴,眉头紧紧皱起来:“这里流血了,不用上药吗?”
秦宴:“嗯。”
……嗯?
嗯是什么意思?“我很好,的确不用擦药”?仔细想想,他似乎对自己的身体的确不太上心,胃病也是,打架留下的伤痕也是——就算年轻也不能这么玩命啊。
江月年放下吹风机,顶着满身水汽抬头看他,轻轻咳了一声:“但伤口不处理很可能会发炎,严重的话,还会留下后遗症和永久性伤疤,就算是为了让自己不那么难受,好好用药也是必须的吧。”
她说完便毫不避讳地望着秦宴,赌气般一动不动,好像他不去擦药,就不会动手把自己吹干似的。
秦宴想,他真是永远都争不过她。
江月年总是有许多理由让他乖乖听话,其中最有效和最直接的筹码,就是她本身。
他总不可能看着这丫头着凉。
“对不起啊,今天没能去会场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