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年的内心:形如名画《呐喊》。
江月年一刻不停地轻轻揉捏兔子后背,试图让小家伙赶紧睁开眼睛,大概是老天听见她的祈祷,怀里的小白团子怯怯抬起眼皮,恰好对上龙人黯淡的瞳孔。
大眼睛骨碌碌地转。
江月年紧张得要命,连呼吸都暂时停下来,紧紧盯着怀里小祖宗的动作看。
这样的动作僵持了好一会儿,或许是瞥见青年头顶软嗒嗒垂落的耳朵,又或许感受到他周身笼罩着的低落情绪。
兔子终于小心翼翼抬起爪子,试探性往前伸。
像小蒲公英一样的绒毛,轻轻抚摸在他冷硬的脸颊,仿佛在无声地安慰,让眼前低气压的陌生人不要再难过。
龙的耳朵动了动,身后的尾巴兀地竖起来,小尖尖止不住摇晃。
但他本人还是一副“你们好烦快拿开”的臭脸,有些别扭地移开视线。
在确定没有危险后,兔子挪了挪圆滚滚的身体,往龙人所在的方向更靠近一些。
它被江月年抱在怀里,加之腿上受了伤,动作难免会变得笨拙,这会儿小短腿啪嗒啪嗒落在他脸上,没什么力气,绒毛挠得微微痒。
因为彼此之间离得很近,江月年能很清楚地看见,龙的脸颊在微微发红。
看起来那么凶的男人,居然会偷偷害羞。
怀里的小毛球最爱拱来拱去,此时面对青年发热的脸,这个习惯也没有改变。
它得寸进尺,把身子整个往前挪,毛茸茸的小脸贴在他脸上,极为惬意地左右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