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秦宴同学约好了要在会场见面,但她平白无故陷入这样大的一场僵局里,还没办法告诉他自己的遭遇。对于秦宴来说,简直跟被放了鸽子没什么差别。
他一定会不开心。
江月年不希望别人因为自己感到难过。
她想到这里,忍不住在心底叹一口气。
当务之急是躲避搜捕,保证她和龙都能活下去。要想向秦宴同学道歉,前提条件是能保住这条命,活生生地再度站在他眼前。
这个洞穴十分狭窄,只容得下四个人左右的空间,洞穴口被枯枝败叶和新生的藤蔓遮挡,只露出细碎的缝隙。
精疲力竭的龙人靠坐在角落里,江月年悄咪咪靠近他一些:“让我来看看你的伤吧,用水把脏东西洗掉才不会感染。”
青年无言抬眸,淡淡看她一眼。
他周身还是弥漫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似乎对身边的一切都充满厌恶情绪。真奇怪,明明身上有那么多可怕的伤,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眉宇间是满满的无所谓。
浑身上下,一点属于活人的生气儿都没有。
江月年皱了皱眉,低头细细打量他的情况。
皮肤上残留着许多被刀刃划破的伤口,有的愈合成深褐色疤痕,有的在摔下陡坡时被摩擦得裂开了口,血水混着泥土灰尘流下来。心脏附近有被切开过的痕迹,留下难以抹去的缝合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