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出现不少狰狞的新伤。
如果不是阿统木一再强调,不能擅自行动制造蝴蝶效应,让他老爸不会在半个月后的违法交易里遭到抓捕,江月年真想马上拍个视频拿去举报。
姜池敏感得出乎意料,在她踏进房间的刹那睁开眼睛。小白兔又成了小狼崽,不怀善意地瞪着她瞧。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姜池病怏怏的,没什么力气。
“你。”
生有鱼尾的少年沉声开口,声音低哑得可怕,如同野兽在夜里发出的呜咽:“出去。”
修长鱼尾动了动,激起哗啦啦的水声。
江月年听见他沉重的喘息。
“你怎么了?”
她皱眉上前一步,仔细端详对方的模样:“发烧了吗?”
真的好不对劲哦。
在他醒来的瞬间,原本惨白的肤色突然蒙了层落霞一样的潮红,那抹红晕来势汹汹,从耳边一直蔓延到眼尾,如同势不可挡的海水,把陆地骤然吞没。
而且呼吸声又重又急,尾巴很难受似的微微颤抖,飘带状的尾鳍在水中吃力摆动,撩起阵阵带着血腥味的涟漪。
江月年不太明白。
……最奇怪的是,他的症状似乎在随着她的靠近逐步增加。当她把手放在对方额头上,鲛人空洞幽暗的眼眸倏地睁大,伸出长有薄薄蹼膜的右手,一把将江月年的手掌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