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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最隐蔽的角落被猛然撞了撞,秦宴咽下口中腥血,努力让自己保持面无表情的模样。

只有心跳在横冲直撞。

“脸色似乎好了点……你还有没有那种,嗯,想捏我脖子的冲动?”

见对方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看,江月年猜想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平稳许多,抬手挥了挥手里的口袋:“我觉得那时呆在这里只会给你添乱,就抽空去药店买了点药。”

她说着上前几步,径直坐在他旁边,递来一瓶矿泉水:“你要不要喝水?”

身旁的人沉默半晌,少有地对她的话做出回应:“不用。休息一下就好。”

江月年乖乖点头:“喔。”

她不好意思打扰别人休息,于是没和往常一样小嘴叭叭叭地讲话,而是悄悄偏转视线,打量秦宴的模样。

灯光与夜色模糊了少年的轮廓,显出远山雾霭般俊秀挺拔的弧度。被打过的地方在不久前肿起来,原本白白净净的脸庞青紫交加。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宴同学的眼尾有一抹红。

他卸下了往日里冷冰冰的面具,看上去狼狈又落魄,轻颤着垂下脑袋时,像是孤立无援的小兽。

江月年想安慰安慰他,于是暗戳戳朝秦宴靠近一些,声音稀释在灰蒙蒙的月色里:“秦宴同学别害怕,有我在这儿呢。”

伤痕累累的少年长睫轻颤,破碎的喘息声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不太擅长安慰人,想像电视剧里那样握住秦宴的手心,却又觉得两人现在的关系并不亲近,还没到可以用肢体接触表示安慰的地步。

于是江月年的指尖只不过极轻极快地触碰了一下他手掌,在留下蜻蜓点水的触感后,又有些尴尬地收回去,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