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页

算上昨天夜里,秦宴总共帮了她两回,她得好好道谢一下。

于是江月年在做笔记用的便利贴上写:

【秦宴同学,谢谢你。还有昨天也是。】

想了想,又担心让秦宴觉得这句道谢是在针对昨夜他悄悄护送她离开长乐街,于是又补上一句:【在巷子里的时候。】

呸呸呸,当然是在巷子里的时候。她这叫什么,欲盖弥彰,笨蛋行为。

江月年苦恼地皱着眉,满心纠结地把最后那句话涂黑划掉,将纸条递给他。

秦宴没接。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在江月年的印象里,秦宴同学始终都像一尊又高又冷的雕像,不仅脸上很少出现多余表情,脊背也从来挺得笔直。

但此时他居然紧紧蹙了眉,本来就毫无血色的皮肤惨白得几近透明,在清晨阳光的映照下,能见到几滴晶亮的冷汗。薄唇用力抿住,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痛苦,浑身微不可查地颤抖着。

就连一向笔直的腰身也微微弓起,如同紧绷的箭。

他很难受吗?

江月年视线下移,顺着少年下垂的右手手臂,这才发现秦宴紧紧按着自己的小腹位置,校服衬衫被抓出道道褶皱,手背因为极度用力,显出条条刺目青筋。

她小小声地开口:“秦宴同学,你是不是不舒服?需要我叫老师吗?”